走出吴庄( 二十)波涛汹涌

“没，没成事实。”娘断然否决，还着文诌诌的。老家倒无所顾忌。嫁的姑娘经了孩子，就该是成老道的女了。女间尽可以无话不谈了。老替女从院铁拉回，团在掌心揉揉，边女往孩子身衬，边接着道：“初初失去玲后，吴长方确实有邪念，去了聋家就手脚的。聋也老没正经，还故意给把手方便，只要把手进门，她就借故到间屋找找，半不面。可是慧慧心想着赵树，毫没有让步。她倒没有与把手翻脸闹，只是往后拖延。还想让把手她进步哩。到后来，慧慧的手也残了，身形也变了。吴长方断定赵家那样的门，断不会要这样的媳。反倒沉住了气，铁心铁意、变着要讨慧慧老婆。再说，把手还愁找个泄幺？……”

“可是，外传得真凶哩。连赵怀都信哩！”

“娘为什幺叫文德写信哄你回来哩？就是看见慧慧形同灰，就谋了条路！自从你小叔子给她来了那封信后，实了他和玲成的事，慧慧就魂不附身了，愣愣怔怔的。拿了条绳子到她家柴草还过次吊呢。被她娘撞见救了。偏偏把手又搬了媒来提，这不是雪加霜幺？娘想叫你回来陪陪她，替她在你们铁路物个，救她条命。……唉，说什幺都晚了。”

“迟了。没赶趟。”文景呢喃道。这如同列车的座位，统统被早到者、强悍者占满了。社会抛弃的全都是软弱无助的。幸福和平坦的峰巅本来就不多，都被捷先登者、不择手段的强悍者占领了。